【48812】试析苏童小说《妻妾成群》的意象

发布日期:2024-06-13    作者:铸铜产品

  摘要苏童的思想深沉忧郁,充满着对童年生活的哀伤和对南方的特别情怀,他所有的小说都是擅长运用意象的,这些意象都代表了苏童对小说中人物和事件的安排和寓意。本文主要分析苏童小说《妻妾成群》的意象,试图揭示意象背后蕴含的人性悲剧。46164

  苏童是苏州人,南国旖旎的自然风光给了他在小说中独到的色彩运用灵感。色彩的运用取决于叙事主体对于色彩本身的认知程度与自身创造能力的大小,当人类对于色彩的认知从自发到自觉,摒弃了重视色彩表面的现象而追随其本质的特征,并利用人类自身的想象力将其转换成一种意象,色彩叙事就成为了文本有效的参与成分。苏童在这方面有极其灵活多变的运用方式和丰富多彩的创造力,体现于《妻妾成群》中,使其有了更深刻的寓意。

  苏童在色彩运用上侧重于浓重的色彩,如红色和蓝色,在《妻妾成群》中,红色是主流色彩意象。在中国传统思想中,红色被赋予了喜庆、热烈、吉祥等积极的含义,在中国人祈求美满生活的时候,红色无疑成为潜意识里的首选。受到这种思想的影响,苏童的绝大多数小说都运用了“红”作为底色,铺陈出一系列悲伤的故事,就像他自己说的,“冬天我和你们一起喝了白酒后打翻一瓶红墨水,在墙上画下了我的八位亲人。我还写了一首诗想夹在少年时代留下的历史书里。那是一首胡言乱语口齿不清的自白诗。诗中幻想了我的家族从前的辉煌岁月,幻想了横亘如这血脉的黑红灾难红。”[2]苏童将这种“红”形容为“灾难红”,可见苏童虽然受文化影响对“红”有着绝对的偏爱,但他并没有照抄历史遗留给他的思想,反而将其经过更加深刻的提炼,反其向而行。他将笔尖抵在故事的最顶点,从正红开始慢慢描绘出一幅走向“衰败”的画卷,一路走到最黑暗的结局,永不翻身。

  在文本小说《妻妾成群》中,苏童虽然并没有将意象的重点放在“大红灯笼”上,但在陈老爷的寿宴上,红灯笼确实作为一种“红色意象”被苏童轻轻带过:“十二月初七陈府门口挂起了灯笼,这天陈佐千过五十大寿”。浅浅的一句话,似乎说得无意,却分明让人感受到了陈府残留的热闹与荣华,在这热闹与荣华的背后,藏着一张封建文化的丑恶嘴脸,它看着人们浑然不觉地庆祝,嘲笑着她们相生相杀的人性缺陷。张艺谋将苏童小说的文本形式转换成了更加直观的视听形式,但在文本作品最深层次的内涵里,苏童不论将时间的浮标置于何处,都将叙事向着“衰败”前进,这种衰败是一种不可逆的、无法救赎的过程,就像《妻妾成群》中的陈佐千,丧失了繁衍后代的能力,再华丽的表现形式都是为了证明结局的不可挽回,故事永远向着黑暗循环往复着发展。张艺谋改编的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就将意象主要侧重在“大红灯笼”上。影片一开始就用大红灯笼给观众一种强烈的视觉上的冲击力,因为颂莲的进门,陈府上上下下都挂上了鲜艳的大红灯笼,就连新房的床上都挂了一大串。新婚之夜,颂莲想灭灯,却遭到了陈佐千的拒绝,陈佐千说点灯就为了了将床上的女人看个清楚。这种变态寻求刺激的方式加深了颂莲内心的羞耻感,一个接受过新思想的女大学生,为生存不得不在一个封建大家长的面前曲意逢迎。张艺谋说:“我在把小说改编成电影时,加入了这些造型性的东西,是为了尽量使形象趋于视觉化。使影片有一种视觉上的冲击力。[3]” 整个陈府的阴暗隐藏于大红灯笼带来的热烈之下,红色代表着青年女性特有的活力和对自由热烈的向往,代表着一切生意盎然的成熟状态,但是这一切全是陈佐千制造出来的虚假繁荣。在每个人的心中,陈府就是一座牢笼,所有人都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和平,迎合着陈家先祖留下来的“规矩”。当大红灯笼被封,黑色笼罩整个院子时,使观众在视觉和听觉上产生了极大的落差,红与黑的强烈对比,黑布与白雪的强烈对比,都在无形中强化了陈府内部的阴暗狠毒。 试析苏童小说《妻妾成群》的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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